每天一遍,写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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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花策BG/花姐×军爷

写给小十一的稿子,全文五千字,帅气驰冥小白狼一不小心活成了软萌垂耳兔的故事√

甜文,不虐√


【一】

万花谷的女弟子应当是温婉的,就像《关雎》里让人辗转反侧的女子一般,再不济也应该有那么一些些属于文人医者的善心风骨,最起码战乱时候,越瑾印象里那些赶来前线的万花女弟子就是这个模样,总之怎么着也不会是虞瑕这样满嘴不知所谓,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

这简直、简直一点都不万花!

“谁告诉你我万花弟子就合该是这种模样,怎么你还想开除我花籍不成?”

虞瑕挑起一块药膏,一个用力——就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嚎叫。

“你是打算谋杀吗!”

“什么谋杀,你会不会说话,我要是想谋杀就不会救你。”

小白是前几日虞瑕在再来镇后的一条河里捡到的,伤痕累累,中了迷香,内里穿了军队才有的软甲和护心镜,估摸着不是天策府的,就是苍云堡的。

小白不叫小白,具体叫什么她也不知道,师兄说过医者不问病患来处,她也就随便给他起了个称呼,知道是谁就行。白日里小白知道她对他的称呼时还大不满意,怎么说呢,长得好看的人就连生气也那么好看。

虞瑕把药碗往桌上一扔,拍了拍手:“你放心,这药膏我也给隔壁大黄旺财用过,绝对好使,不出一周包管你活蹦乱跳。”

“大黄旺财?”这名字怎么听着和阿飞营里的阿飞一样。

“就是隔壁卖烟花家里养的两只小狗,怪可爱的,改天带你认识认识,交流交流感情。”

“我为什么要跟它们交流感情?!”越瑾睁大了眼睛,越来越不能理解眼前这个万花弟子的脑回路。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它们交流感情。好了,现在闭上你的嘴,睡觉。”虞瑕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将蜡烛吹灭,睡在了早就打好的地铺上。

虞瑕毕竟只是扬州再来镇里一个穷卖杂货的,住的房子也只有一间睡觉的屋子,一开始小白也不同意她睡在地上,可谁让小白带着伤,要不然她也不会睡地上,不过没关系,她早就算好了,等他结算诊金的时候,病床费加倍,自己现在苦一点可以换来以后给自己换个舒服大床的机会,想想还是很划算的。

【二】

“什么?你没钱?!”

咆哮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栖息在屋檐下的燕子也从睡梦中被吓醒。

“不是没钱,是我的钱袋丢了。”越瑾解释着,就好像钱袋丢了和没钱是两码事,“等我回去会着人把诊费送过来的。”

“等你回去?”虞瑕拿手指了指自己,“我看上去像是很好骗的样子?”

她这是怀疑自己会赖账?

越瑾再怎么说也是天策府的一个小将军,怎么可能会做出赖账这种事情?!

“我堂堂天策——”

“我管你是谁。”虞瑕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说道,“想回去拿诊费也不是不行,你有什么抵押的东西吗?”

抵押的东西?

他本就是乔装了带一小队出来执行任务的,就连他心爱的沙沙也放在天策府,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押的东西。

虞瑕看到越瑾的这副神色就知道没戏:“这样,你写封信回去,笔墨纸钱我先给你垫着,回头一并给我。你虽然叫小白,但我这儿也不养吃白食的,我看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在你家里人送钱来之前就给我打工还债。”

虞瑕从门后拖出一卷麻绳和一个看上去有些钝的小砍刀丢给他:“砍柴挑水打扫屋子总会吧。水桶在厨房,出门右转直走就是河,去上游打水。镇外有一个树林,去那儿砍柴——你知道怎么砍柴吧?”

一直到虞瑕背上装满杂货的箱子出门后越瑾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工了,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勤奋一点,多砍一些柴,多挑几担水也就能早点还完债,说不定还能凑个回去的路费什么的。到底是只知行军打仗的小将军,哪里斗得过小民小户满脑子只有钱的抠门奸商虞瑕呢。

“这刀有点钝啊,不知道她这儿有没有磨刀石。”

【三】

粗布麻衣,砍柴挑水,忙碌了好些天被告知连医药费都还不够,不服气想要辩驳又被一通噼里啪啦精打细算的算盘声打回。

她好像算的有点道理,没什么问题。

可怜的被压榨底层劳动人民小白。

然而今天可不一样,越瑾要农民翻身做地主了,他抓住虞瑕的把柄了,虽然这个把柄看的他并不高兴,但他抓到了虞瑕的把柄了!

虞瑕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越瑾端端正正地坐在家里瘸了腿的椅子上,风光霁月照的这小破屋子仿佛《陋室铭》里写的陋室一般。

“你这写的是什么!”越瑾敲了敲桌上的纸张,明摆着的兴师问罪。还别说,这模样还怪能唬人。

拿起一看,嚯,不得了,自己的大作没放好!

从某种方面来看,虞瑕姑且也算是个真真正正的万花弟子了,拜于花圣门下,会捣腾些花花草草,识得些草药,虽不曾得药圣真传,但看些小毛病还是会的,作为一个优秀的杂货商,那怎么能不会修理一些装备,就算个四分之一的工圣弟子,会临水而歌,也会玩弄井字棋,随意做些涂鸦,那自然还会舞文弄墨,写几篇无伤大雅的小文章自娱自乐。

而这纸上就是她前段时间无聊写的一篇短小的颜色文章,讲的是天策将军和他的爱马沙沙的故事,人设借用了天策小将军越瑾,那没办法,谁让她听说这将军长得一副好相貌,也对他的马儿里飞沙无比疼惜呢,这不能怪她。

“你看完了?”虞瑕将纸折了起来,十分的淡然。

“看、看完了。”越瑾觉得有点不对,这发展似乎和他想得有些不一样。

虞瑕点点头,将手一伸,看的越瑾是更加摸不着头脑:“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钱啊,你看了我的文章那不得给钱,我的文章是白看的不成。”

“不是,你写的我——”越瑾止住了话头,他不能说他是谁,那得多尴尬,也不看看虞瑕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沙沙对他早有觊觎,凭什么他得在下面,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他的沙沙,不对,他的沙沙是可爱的小母马,性别上就不对,不是,他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写的我天策将士,还写成这个样子,你置我天策将士颜面于何地,置我天策战马颜面于何地,还想让我给钱?!”

异想天开,不可理喻!

虞瑕瞥了一眼气得跳脚的越瑾也不打算长篇大论忽悠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这人就是个傻的,随便编个理由糊弄糊弄就行了。这么想着,虞瑕就垂下眼眸开始酝酿情感:“唉小白你别看我这样写越将军,说到底还是我太过喜欢他了,爱到深处自然黑,我反正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他估计也不会正眼瞧我,我也只能写些这些寄托寄托感情了。”

这一下越瑾是当场愣在那儿了,连被虞瑕又忽悠欠下一小笔债也不管了,满脑子都被那句“我太过喜欢他”填满,他之前也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姑娘喜欢他,可那时他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可如今不同了,他感到有些紧张和激动!

难不成……喜欢她?

可是喜欢她什么啊,喜欢她满眼都是钱财?喜欢她满嘴不知所谓?喜欢她到就算明知道是在给自己下套也开开心心地往里跳。

可她喜欢的是越瑾,不是他,但他就是越瑾啊,不是,她喜欢的是传闻里的越瑾,不是他这个越瑾——真令人头大。

【四】

虞瑕发现最近小白有些不对劲,她不看他的时候,他会一直看着她,可当她看向他的时候,他又立刻转过头,十分的莫名其妙。起先虞瑕觉得怕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比如打碎了瓶瓶罐罐,家里有什么东西丢了之类的,可她找来找去,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今天,她总算想通了!

小白怕是想赖账,没人愿意帮他还钱!

那怎么能行,就算长得再好看,再养眼,再勤劳好骗,那也不能没有钱还啊!

虞瑕踩着月光急匆匆地往家里赶,打开大门空无一人,糟,跑路了。

桌上静静躺着一张纸条,纸条被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压着,数了数,分文不少,不是欠债跑路就行。不等她再清点清点银两就传来一阵敲门声,虞瑕赶忙就钱袋藏好,看到桌上纸条思索了片刻折了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打算回头再看,这才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水灵灵的万花师妹。

“师姐!”小师妹看上去有些激动,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师姐,师兄让我带些东西前往天策府,我一个人不敢,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呀。”

虞瑕撇了撇嘴说了句没空就打算把门关上,被小师妹拦下:“食宿费我包!”

一听到这话,虞瑕立刻变了个脸,要多和善有多和善:“诶呀说这些多见外,都是一个师门的嘛。”接着掏出算盘,噼里啪啦打着算珠,硬是又给自己加上了所谓的“护送费”“暂时歇业补贴费”,小师妹看着虞瑕一脸微笑的模样感觉自己就是一头待宰的大肥羊。

二人收拾收拾就出发去往天策府,适逢狼牙之乱刚过,天策府正处于百废待兴的时候,即便如此天策上上下下从将军统领到伤兵小卒也依然是纪律严明,军容肃穆,无愧于“东都之狼”的称号。

经过一番通报,虞瑕和小师妹在临时修建的会客地等待前来交接的小将军越瑾,要知道这小师妹可是越瑾的忠实粉丝,要不是听说这东西是要交给越瑾的,她才懒得走那么远来天策府。

与小师妹的期待不同,越瑾在看到来人有虞瑕时立刻缩了回去,纠结了片刻随手拉了路过的一个士兵让他代自己去取。

小士兵是个胆子大的,觉得越瑾这番作为实在是有些奇怪:“将军您为什么不自己去?”

“她喜欢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去。”越瑾小声嘀咕着,那语气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在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妥后,连忙装模作样轻咳几声叫小士兵赶紧去,自己则躲在窗后偷偷瞧着。

待到小士兵出来后,越瑾将他拉到一边问道:“她……有没有什么表情?”

她?哪个她?

小士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一个看上去好像有些失望,一个没什么表情。”

那肯定是虞瑕了,虞瑕那么喜欢越瑾,没见到肯定很失望了。

越瑾十分肯定且暗自生气,连小士兵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也就更加不知道这小士兵悄悄把这事告诉统领和军师了。

【五】

会客厅内,小师妹没骨头地坐倒在椅子上,满脸写着不开心。

“人家千辛万苦赶到这里,结果连面都没见着,我可太难了。”

相比起小师妹的失望,虞瑕心里却是直打算盘,天策府现在正在重建,她是不是可以给他们介绍介绍靠谱的供应商,自己再从中赚个差价?可是天策府毕竟也算官家,保家卫国,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耳边传来一声怒吼,生生把虞瑕在天外游荡的神魂震了回来:“在听呢在听呢。”

“那你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呃……你说你……太难了?”

虞瑕说话吞吞吐吐的,看的小师妹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的。”像是得到特赦令似的,虞瑕立刻站起,头也不回地离开。

大抵是天定的缘分吧,虞瑕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那人穿着驰冥,银甲闪着寒光,一直垂过腰间的白毛软软的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

“小白?”

越瑾下意识地转过身,在看到虞瑕后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虞瑕也没想到这傻憨憨的小白穿上铠甲竟然意外的英气,大有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势。

“陪师妹过来送东西。”虞瑕耸了耸肩,而后凑近越瑾,扯了扯袖子,顺了顺白毛,满眼的不怀好意,“小白啊,看你这装扮,在天策职位不低吧。”

“你,你想做什么,我欠你的钱可都已经还清了!”

实在是先前虞瑕开口闭口都是钱让他印象十分深刻,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诶,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一直催着不放的债主吗,我可是一个温柔的花姐。”虞瑕拍了拍胸脯,选择性忽视了一脸不信的越瑾,笑的十分灿烂,“小白啊,你认识越瑾吗?”

“你问他做什么?”

明明越瑾就是他本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虞瑕提起越瑾这两个字,他就不高兴,无端地吃起自己的飞醋。

“怎样才能见到他啊?”虞瑕想好了,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撮合小师妹和越瑾,说不定小师妹一开心自己还能拿到一些媒婆费,至于最后能不能成,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你想见他?!”越瑾更不开心了,“那不可能,他忙着呢,没空。”

“唉,真这样的话,那我这媒婆费怕是要泡汤咯。”

“媒婆费?”

虞瑕看了看四周,做贼似的贴着越瑾的耳朵说道:“你不知道我那小师妹可喜欢越瑾了,我这不想办法撮合他们么,我那小师妹特别豪爽,这要是她一开心,我再卖两句惨,诶嘿!”

越瑾原先听她开头的话心底还有些开心,可这后面的话是越听越不对,心情大起大落,刺激得很。

“你先前不是说喜欢越瑾吗,怎么现在又想着撮合他和别人!”

还不等虞瑕对此进行一番辩解忽悠,就听到身后小师妹一句“越将军!”

哦豁,越将军。

【六】

当天虞瑕与小师妹准备原路返回,也不搭理想要解释的越瑾,心里堵着一口气,直到二人在一间客栈落脚,虞瑕更换衣服露出了被贴身放好的纸条。

原本虞瑕是不想看丢了算了,可思来想去还是打开看了,纸条上写了一堆,大体就是感谢救命之恩云云,心里莫名更气了,正欲丢掉,又觉得不对劲,再仔细看看,这好像是个藏头——

“我、心、悦、你。”

“谁稀罕。”虞瑕嘴里满不在意,却还是别别扭扭地把纸条重新叠起收好。

在她返回扬州再来镇没多久,有信使敲门,说是有人给她寄了一筐东西,打开一看是一筐马草,问是谁寄的,信使也不知道,没有署名。

其实也不需要署名,这一看就知道是谁寄的。

接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筐马草寄过来,虞瑕看着占了院子好大一块地的马草是又好气又好笑,托信使把之前写的《军爷与里飞沙的二三事》寄给越瑾,越瑾也没有回信,不过寄过来的东西从马草变成了簪子首饰之类的小玩意,再到后来的某一天,某白袍小将军越瑾被“寄”了过来,

“说罢,谁教你的。”虞瑕可不信凭越瑾那个傻脑袋瓜能想到不停送东西过来顺存在感的办法。虽然这办法也有点蠢,但也确实受用就是了。

“……军师,但我喜欢你是真的!”越瑾急切地说着,像是要证明什么,而后勾了勾虞瑕的袖子,小声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写我跟里飞沙啊,写你和我也行。”

“你说什么?”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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